围观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原本持中立态度的修士交头接耳,看向云隐宗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不齿。
谢籍躲在人堆里,悄悄给那书生塞了块碎银,低声道:“再加把火。”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穷书生,酸秀才,最好收买,性价比颇高。
书生会意,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高举过头:“诸位请看!这是云家弟子强征赋税的账本!去年光我们村就被勒索了三千两银子!”
“你!你们!”云纽气得浑身发抖,突然瞥见人群边缘几个熟悉的面孔——那分明是常年混迹山脚的泼皮无赖!还有个是出了名的赌鬼!
他猛然醒悟,指着大娘破口大骂:“好啊!原来是雇人来泼脏水!好个不二门,你们还要不要脸!”
大娘拎着杀猪刀,声若洪钟:“狗日的云隐宗贼喊捉贼,坏事做尽还敢抵赖?今日老娘就要替天行道!”说着“咔嚓”一声将身旁一棵合抱粗的古松拦腰斩断。
说来不过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云隐宗做得,我不二门如何做不得?要讲栽赃陷害,也是你云隐宗珠玉在前,我不二门发扬光大。
真要没心没肺,不管不顾的坏起来,讲真,这普天下有几人能坏过谢籍这厮。
围观修士中突然有人高喊:“云隐宗如此行径,也配称名门正派?”
“就是!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尽干些男盗女娼的龌龊勾当!”
“难怪要当缩头乌龟!”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更有甚者,几个散修已经开始往山门上扔臭鸡蛋、烂菜叶。
云纽脸色铁青,突然注意到山道上有几个其他门派的执事正在用留影石记录这一幕,顿时眼前一黑——这下“云隐宗欺压百姓被当众揭发”的消息,怕是要传遍整个修真界了!
谢籍得意地摇着折扇,朝云纽冷笑道:“狗日的老狗,这份大礼可还满意?云隐宗不是最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吗?今日也让云隐宗尝尝这滋味!”
云纽气得一口老血喷出三尺远,指着谢籍的手指直哆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