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福至心灵,王寡妇听闻嬷嬷要重酬洪浩,上前一步恭敬道:“老人家,这是我家……兄弟,上山砍柴摔下山崖,得了个‘离魂症’(失忆),什么都不知晓,万事由我做主。”
“哦……”嬷嬷闻言再仔细打量洪浩,确见他眼神迷离,有些糊涂模样。
当下点点头,惋惜道:“原来是不晓事理的瞌睡汉,若带回去失了礼数,起了冲撞反而不美。既然如此……”
她从荷包里取出两锭雪花银塞给王寡妇:“多谢这位壮士救了我家小姐,出门仓促不曾多带,这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那银子少说也有十两,够寻常人家吃穿用度半年。几个村妇看得眼都直了,妈耶,十两银子,自家男人要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多久才刨得出来!
王寡妇接过银子,也恍恍惚惚犹如做梦一般。
贵人!大贵人!这一回王寡妇再无怀疑。
眼见大户人家车马走远,她拿着银子的手还是犹如筛糠一般止也止不住。
张瞎子听得分明,竟是比王寡妇更加激动,“瞧见没?老瞎子说的可有半句假话?大姐,时来运转,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哎呀,张瞎……张半仙,不,你当真是活神仙!”王寡妇对张瞎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望着手里的两锭银子,想要打赏张瞎子,可若是拿出一锭五两,却也肉痛,便盘算找个钱庄先兑些散钱。
想到此处,王寡妇便对洪浩招手道:“火生,跟姐去一趟钱庄。”
洪浩醒来最先见到就是她,其他都不记得,故而对她倒是乖巧听话,总是讲什么就是什么,当下便乖乖跟在身后。
到了钱庄,王寡妇小心翼翼地将一锭银子兑开。换了四两碎银,又换了一堆铜钱,不消讲,雁过拔毛,钱庄收了五十文的手续费。
“用钱赚钱真容易。”王寡妇感叹一句,她之前从来没有过整锭银子,故不知钱庄运作,这一回算是明白了其中道理。
出了钱庄,王寡妇盘算着先去扯几尺布,给自己和洪浩做一身新衣裳。再割几斤肉,卖些粮油米面,回家好好吃一顿……心酸呐,上回沾荤腥还是过年时买了二指宽一条猪肉。
正走着,洪浩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