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虞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大监!”
两人一同起身,朝着橙玉宫走去。
一路上,蔺大监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而赵无虞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果不其然,当他们来到橙玉宫时,琼华圣后听到赵无虞的话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你说什么?要本宫的芙儿去北戎?这怎么可能!”
琼华圣后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着,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赵无虞站在下首,耷拉着头,一言不发。
她知道琼华圣后此刻正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蔺大监坐在黄花梨的春凳上,手中拿着紫檀木制成的拐杖,脸上的表情也是不甚好看。
他看着琼华圣后,缓缓说道:“圣后息怒,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圣后三思啊。”
琼华圣后瞪了蔺大监一眼,说道:“蔺大监,你也来劝我?芙儿都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蔺大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橙玉宫的雕花窗棂漏进几缕残阳,将紫檀案几上的书籍染成血色。
琼华圣后玉手轻抬,指尖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几乎就要触及赵无虞的发梢。就在那一瞬间,赵无虞浑身一颤,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突然间,琼华圣后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抓起案头的青玉茶盏,手臂一挥,茶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砸向地面。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茶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瓷如流星般四处飞溅,有些甚至撞到了檐下的铜铃,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琼华圣后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赵无虞,厉声道,“你到底是要怎样?”
赵无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她瞪大眼睛,看着琼华圣后,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圣后的发怒在她的意料之中。
就在这时,琼华圣后的广袖如同狂风中的柳枝一般,猛地扫过案几。
案上的奏折、笔砚等物纷纷被扫落在地,露出了压在最底层的一幅绢本小像。
那幅小像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