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阿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率先开口寒暄起来:“好久不见啊,小慧……最近过得怎么样?”然而,电话那头的小慧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似乎对于他的来电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两人就这样略显尴尬地闲聊了几分钟,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沉闷。
突然间,小慧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地问道:“是不是他去找你了?”阿雷闻言一愣,随即追问道:“他到底是谁啊?”此刻,阿雷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小慧口中的“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时,小慧面带苦涩地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只是当时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一直到毕业之后,身体出现了一些异样反应,去医院检查时才惊觉这个事实”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刚说到一半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安静的手机里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凄厉而刺耳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只听那个小男孩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啊你们又要把我送走!我不走!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走的!”他的叫声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感到无比的抗拒。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阿雷瞬间被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直直地向后倒去。
当他艰难地撑开那如铅般沉重的眼皮时,周遭的环境宛如一幅诡异的画卷展现在他眼前。洁白如雪的墙壁、冷若冰霜的铁床以及那股刺鼻得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道,无一不在向他昭示着,自己已身陷一个全然陌生的绝境——精神病院。
此刻,他惶恐地察觉自己宛如一只被缚的困兽,被束缚带紧紧地捆缚在床上,连嘴巴也被死死封住,仿若被剥夺了发声的权利。他竭尽全力地挣扎着,妄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枷锁,然而一切的努力都如同那投入大海的石子,杳无音讯。
随着他如狂风中的落叶般剧烈地摇晃着床铺,须臾之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鼓点般由远及近传来。门被猛然推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如疾风般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