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微微扬着头,“厂长,咱可是当了一辈子坏人,就骆士斌那点小九九我能看不透?只是这小子太嫩了,以为我和槐花断绝关系是闹着玩,其实我是真不认这孙女啦!”
“我和淮茹把她们养大,虽说条件一般,但尽心尽力了。她们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那就自己飞吧!”
说着,贾张氏苦笑着叹口气。
何雨析问道:“真不去捧个场?”
贾张氏说:“我去了就害了她!再说我也不想去,走啦!”
说完就走了。
何雨析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今早大家都挺潇洒的。
另一边。
槐花更潇洒,穿着骆士斌专门从南方订做的西式婚纱,挽着骆士斌的胳膊走红毯。
所谓全场宾客其实都是骆士斌鞋厂的工人,大家才没什么兴趣看有钱人办婚礼,只想着赶紧开饭。
而骆士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槐花,你可是京城本地人,你妈和你奶奶怎么都不来?”
槐花一脸迷恋,“士斌,她们来不来有什么关系?有我不就行了?”
有你有个屁用?骆士斌强压着烦躁,总算走完了婚礼的流程。
傍晚时分,骆士斌和槐花坐在新房里。
槐花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让后背陷入软软的皮层里,整个人无比踏实。
终于成为了衣食无忧的富太太,终于圆梦了。
再回头看自己曾经的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士斌你放心,我以前的家人既然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想来沾边,别想从你我这弄到一点好处!”
“啊?不不不!”
骆士斌赶紧说:“槐花啊,那毕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照顾过你许多年的奶奶,咱们作为晚辈要讲孝道啊!”
“那也要她们对我好,我才能讲孝道啊,我家那么穷,我小时候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我凭什么要孝顺她们?是我逼着她们生我的?”
“这。”
骆士斌脑瓜子有点涨,原以为自己就很不是人了,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槐花比他还不是人。
槐花又说:“唉,你不用管什么孝顺不孝顺,反正断绝关系了,咱们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