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就是傻了,此生只想顺惜惜意愿做事。只要是惜惜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沾。府里我二哥还在等着我回去,恕不奉陪!”
顾空皓说完,头也不回,果断离开。
沐凌轩捏着酒杯,听着脚步声远去,手指不断收紧。
当杯子快要被他捏碎时,他挑眉不信邪地看向顾黎川,嘴角讥讽地上扬着:“你呢?你也要走?”
顾黎川满脸失意跟哀伤,他先是没有说话,随后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尽,站起身来。
“我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导致空皓这般听惜惜的话,但我隐约觉得空皓的选择没有错。”
“我已经没有心力去管家族兴盛,朝中站位,就这样守着顾府最后的基业过活,也没有什么不好。轩王殿下,相识一场,只愿你以后做事前能多想一想,别让自己后悔就好!”
顾黎川发自肺腑地说完,朝沐凌轩行了个大礼,才落寞地退出房间。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再也不复存在。
一瞬间,刚刚还有三人的酒楼包厢内,空空荡荡只剩下沐凌轩一人。
沐凌轩盯着包厢门口久久,满脸阴鸷地把玩着酒杯。
随后,他像是越想越生气,一抬手狠狠将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外面候着的店小二闻声弯着腰走进来。
刚踏进包厢,沐凌轩抬手又一个酒杯砸过去:“滚出去。”
沐凌轩狠厉的声音,吓得店小二忙将身体缩成一团,又退了回去。
沐凌轩一个人喝闷酒,一直喝到天色擦黑离开包厢。
他人还没走出酒楼,就看到先一步从包厢出来,下了酒楼,同样喝得烂醉的左承风。
左承风像是受了刺激,比他还疯。
一路走下楼梯,见人就推就撞,一时间酒楼被他闹得个人仰马翻。
好在酒楼掌柜认出左承风,见左承风是喝多了故意耍酒疯,识相的没有凑上前,只是默默让小二记下损失的银两。
等明日再上左相府去索赔,反正左相府不缺银子。
而且像这种酒后闹事,以前左承风也常做,只是近一年才有所收敛。
左承风肆意发泄,原本一切相安无事,只是在离开酒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