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也微微蹙眉,“凉川,这个笑话不好笑。”
就算是好兄弟,但也应该有该有的边界感,不该开这种玩笑。
季凉川咬了咬后槽牙,“我哪句话听起来像是……”
“阿川。”郝梦婷及时打断他的话,眼见季凉川要发火,赶紧柔声说:“奶奶打电话找你呢。”
闻言,季凉川才没有发怒,拿着电话走向旁边。
郝梦婷一脸歉意,“秦朗表哥,你别介意。”
“没事。”秦朗答应一声,冲着郝梦婷笑了笑。
他跟郝梦婷算得上是表兄妹,他要叫秦诗悦姑姑的,当初如果不是姑姑把他从国外带回来,那或许他仍旧是那个流浪汉,这份恩情,他记着呢。
郝梦婷又看向沈娉婷,抿唇笑了笑,之后朝着小川走过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将近凌晨,郝梦婷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郝家,进门甚至不想多走两步上楼就倒在了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客厅奢华的吊灯。
累,再加上伤口疼,所以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秦诗悦此刻还在等着丈夫跟公公回来,所以也没有睡,听到动静下楼,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在旁边,柔声问:“婷婷,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行。”郝梦婷转过脸,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母亲有些烦。
秦诗悦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那还疼吗?”
郝梦婷明显露出一丝不耐烦,“当然疼啊,这是刀伤,怎么可能不疼?但是疼能怎么办?”
郝梦婷有一肚子苦水要往外倒,她难受,可还是忍住了,因为从小母亲就告诉她,一定要学会忍。
秦诗悦怔了怔,大女儿一向乖巧,极少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抿了抿嘴唇,“你是不是在季凉川那里受了委屈?”
郝梦婷垂下睫毛,“你说呢?季凉川对我是什么态度,您会不清楚吗?我这么重的伤,却还是要赔着笑脸去哄孩子,还是要强颜欢笑去讨好季凉川,可就算我做这么多,依旧得不到什么好,人家不会因为我是孩子的妈,我为孩子付出这么多就让我留下,哪怕都已经凌晨了,还是要把我赶出来,您知道别墅里的佣人是怎么看我的吗?说我连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