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玄鸟刺绣屏风上随意搭挂着衣物,屏风后放着生暖玉凿成的玉缸,通体润泽。
浴缸周边是四散的花瓣和一立一倒的金丝绣花鞋。
阳光洒入,显出地上已干的水渍留下的痕迹。
浴缸内水位不高,零落飘浮着不成样的零星花瓣,水质并不十分清透,像是混了什么。
再往里,是放下的纱质帷幔,透过帷幔隐约可见床身。
过了帷幔,几步后是床,床边脚踏前面是一双倒地的男子的靴,靴子的后跟褶皱。
床幔放下,层叠遮掩,模糊可见被子隆起。
阿念眉头微动,眼睑下的眼珠微动,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来了。
阿念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意识还未清晰,只觉得疲累,又合上了眼,想翻身再睡。
结果,身子动不了,腰上像是圈着什么有分量的东西,后背像是贴着暖融融的带韧性的墙?
她闭着眼睛,伸手往后面摸。
整个人被紧紧箍住,身子被带着往后压,还有些迷糊的阿念,感受到了被抵住的威胁。
脑中浮现各种破碎的画面,迷欲暖情,给一切染上了绯色的薄纱,纠缠不绝,热意传递,像是要烫开一切。
整个人陷落粘附力极强蛛丝上,越挣扎,被丝线缠得越紧,就越窒息无力,直到最后放弃抵抗,等待蛛网主人的操纵。
阿念手皱撑着身子就要坐起,被衾滑落,细细密密的红痕显现,她身不着物。
连忙拉被子遮住身子,阿念身子还没坐正,就被攻袭了胸口,力道不轻不重,却是让她倏地卸了劲,又倒了回去。
“放开。”一出口,声音已经沙哑。
低哑的声音说话有些黏,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暗示:“妻主~我还想伺候你~”
不等阿念拒绝,相柳翻身而起,罩在阿念上方,轻笑一声,以吻封唇。
阿念又被拖入欲海里沉沦,抵抗的力气越来越弱,化为了迎合。
今日方知,何为“欲生欲死”。
阿念的眼睛看向床幔外,被相柳湿热的嘴唇罩住,她突发奇想,这也算是是另类的热敷眼睛了。
透过床幔往外,是帷幔,再是浴缸,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