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垂目:“蓐收将军敏锐。”
此事一想就知,阿念怀有身孕,政昭不会在第二日就对他提这事,在不了解他想法的人看来,这是给他添堵,是对他不满。
蓐收踩上石阶踏步,转身从高处看涂山璟,好心提醒:“陛下最厌他人借他的名义擅作主张,璟公子,这一步,你错了。”
无论是出自好心还是恶意,就像是曾有他信任的人这么做过,令他反感。
要是如此行事多了,再有能力,也是枉然。
涂山璟心中凛然,朝蓐收作揖:“多谢提醒。”
蓐收在石槛上坐下,靠着靠背,看向池面,上面有正在点水的蜻蜓。
“今日的事,我不会说,希望你以后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他不会告诉政昭,涂山璟也不能对阿念出手,这是约定,也是警告。
他并不信任涂山璟,为了得到政昭,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这个人经过破碎重组,心底已经疯了,又在琉璃心阵走了一遭,披上了层层叠叠的严实伪装,他不得不防。
他不允许阿念被利用。
“为了阿昭,我也不会的,蓐收,我疯得很清醒。”
涂山璟笑得如清风拂水,眼底的汹涌露出极浅的一角。
蓐收但笑不语。
他会一直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