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无力地洒在街道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调。
娄晓娥双眼红肿，面色苍白，昨晚上还是在聋老太太屋里对付了一晚上，他心如死灰般地跟着许大茂走进了街道办。
在办理离婚手续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压抑与无奈。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递上了离婚证，娄晓娥颤抖着双手接过，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份宣告她婚姻终结的文书。离婚证的纸张是那个年代特有的粗糙质地。
它的尺寸不大，约十六开大小，拿在手中，能感受到它的轻薄与脆弱。
证书采用传统的竖向从右向左书写格式。最右边，用端正的繁体字写着 “离婚证” 三个大字，在此时的娄晓娥眼中，却无比刺眼。下面紧跟着字第号，上面填写着的数字，宣告着这是街道办开出的又一段破碎婚姻的证明。
证书内容言简意赅：“兹证明男方许大茂，年 xx 岁（xxxx 年生），女方娄晓娥，年 xx 岁（xxxx 年生），双方自愿脱离夫妻关系，经审查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规定相符，除予登记外，此证。”
在离婚双方的名字处，许大茂的签名歪歪扭扭，透着他一贯的随意；而娄晓娥的签名则工整却颤抖，那是她强忍着悲痛留下的痕迹。名字旁边，是他们各自按上的手印。证书的中间上方，一颗五角星静静印在那里，五角星两侧，各有一面红旗，红旗的颜色已经褪去了不少，只剩下淡淡的红色，诉说着曾经的激情与理想。
在离婚证的下方，是签发人的签名，那是街道办负责人刚劲有力的笔迹，代表着这份离婚得到了官方的认可，具有了法律效力。旁边还写着 “右给娄晓娥收执”，这几个字，将她和许大茂彻底划清了界限。娄晓娥紧紧地握着这张离婚证，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许大茂的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