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已近到张平眼前,这下张平终于看清眼前之人,就要张口喊叫之时,张良赶忙一手拉住父亲张平手拿颜料盒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也是同时拉住手拿画笔的手,低声说道,吾是良儿,父亲莫要喊叫,张良说完又转头四处张望,给张平示意不能出声。张平一脸惊愕之后,也应是想到了两人在此地的处境,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张平嘴里不说,可难忍老泪纵横,险些又哭出声响,幸亏张良连连紧握手臂,这才没有让父亲张平哭嚎当场。
张良知道,此刻若是再说出自己的来意,以父亲如今状况,怕是难以支撑到搭救之时。张良还是顾忌四处走动的看守卫士,转头给玉手说道,娘子留意卫士。玉手说道,公子还是快些交代,此处不宜久留。
张良对着父亲张平说道,今日得见父亲安好,孩儿就能暂且放下心来。父亲自行保重,孩儿回去定要找出搭救父亲之策。张平听到张良之言,站在原地没有反应,也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思虑半天,才是低声说道,今日还能再见吾儿一面,老夫已是知足。老夫已是残年,吾儿不要再多费心思,真若有搭救之力,能将放儿搭救出去,老夫也就能瞑目了。
张良不敢再多逗留,连连点头之后,满眼泪水辞别了父亲张平后,张良转头走向张放,走到张放身旁,张良急急忙忙说道,兄长照顾好父亲,小弟回去之后,定会竭尽所能前来搭救父兄。张良说完,领着玉手走出墓坑。
张良走出墓坑之后,刚欲上马,突然驻足不前,转头走向看守卫士,猛然对着看守卫士朗声问道,此处墓坑之中,为何是匠人与民夫一道给陶俑涂抹颜料,就不怕民夫涂抹不当,坏了陶俑之容。看守卫士见张良语气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