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发现自己没有在那个奇怪的地方,而是在罗浮洞,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禁陷入诧异和茫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腹和额头。
她记得,她受伤了。
可是现在她的身体上毫无痕迹。
难道是做了一场梦?!
她见古元卓躺得歪斜,几乎要掉床底下了,忙下床穿鞋,将人轻推摆好,拉上薄被。
子慕予走向桌子,想倒杯水喝喝。
手刚伸出,便顿住。
茶壶没在。
子慕予心下一沉,推门走到院子,来到厨房水锅旁,目色一寒!
茶壶落在灶膛口。
而勺子漂浮在温水上。
不是梦!
……
子慕予蹲在夜色清冷的院子里,拿着一块短短的木柴,一下一下戳着地上的泥。
她曾经预想过,自己在这个世界修行的这些术法若靠不住,会如何。
只是没想到,这种情形会这么快就让她体验了一次。
体验感,真糟糕。
她可以打不过,但不应该像猪一样被缚着,任人宰割。
原来她以为当日在罗浮洞物道湖边,他们几个人的目标是丰俊朗。
现在想来未必。
她细细地反复回想着女子说过的每一句话。
「见你两次,你都目中无人。如今才好奇,是不是晚了?」
这句话,看起来没啥疑点。
她们之间,确实只见两次。
子慕予奇怪的是,女子怎么就那么肯定,她能将她认出来?明明第一次见面女子女扮男装,而这一次,是切切实实的女子妆容,差别悬殊。
子慕予又努力回忆起在梵煌城和罗浮洞物道湖边的具体情形。
在梵煌城时,女子看她的眼神,似乎知道她是谁。
当时,女子眼中有算计,却无怨恨。
在物道湖边,女子却像只被惹恼的刺猬,眼中是警惕又怨愤。
子慕予不认为女子仅是因为在梵煌城遭到了无视就恨上了她。
若女子知道她是谁,却又没跟她直接表明身份,肯定是想背地里做些什么。既是想隐在暗里,她的无视应该正中女子下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