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擦着眼泪的手微微一顿，“女侯真会说笑，若老爷没死，陛下怎么会找上门来，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去看看也是好的，正巧今日我也要去看看，不如夫人跟我一道前去？”
她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武夫人身上，只要她拒绝，立刻就会被怀疑是别有用心。
最终武夫人还是点头应下了。
一路上她都很是忐忑，时不时的要看她一眼。
姜月梨微微一笑，神色很是淡然，“武夫人放心，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去瞧瞧便好。”
“这可不能算是小事。”武夫人轻叹一声，“老爷的生死关乎到武家的存亡，他之前处处与女侯作对，我也瞧不过去与他争辩过，可惜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是吗？那我倒是要多谢夫人了。”
姜月梨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不信，言语间没有丝毫破绽。
一时间武夫人也有些看不透她，总觉得眼前之人似是话里有话绵里藏刀。
很快她们就在京兆府尹的带领下找到了武天照的尸首。
他的脸已经烂的彻底看不出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已经烂了有一段时日了。
武夫人一瞧尸体的惨状便不自觉地背过身去，眼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夫人可是受不了这气味？”姜月梨用帕子捂着鼻子，倒是闻不出太大的味道，“武大人这样的情况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武夫人不敢回头，生怕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夫人难道还会害怕你的丈夫？我还以为你之前的关系很不错呢。”
听出姜月梨话里怀疑的意思，武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回头看过来，瞧着那已经腐烂的快要看不出人样的骨架，她终于还是开了口，“我只是有些害怕这些腐肉罢了，还请女侯莫要误会。”
“我当然不会误会，我只是好奇这具尸体是不是武大人，夫人身为他的妻子想必是极为熟悉他的，你可有看出他身上有什么熟悉的痕迹？”
“女侯莫要再问了，这就是老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瞧得出来。”
“是吗？”姜月梨没有继续问下去，示意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