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进黄智超的耳朵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这消息传得可真快。
果然,院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
以往那种敬畏、巴结,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灾乐祸和刻意的疏远。
变化最明显的,是闫埠贵。
这老家伙前两天还一口一个“智超贤侄”、“黄教官”地叫着,今天一早,就在院里踱起方步,手里那把破蒲扇摇得呼呼生风。
“哎,我说,这院里的卫生啊,还是得大家自觉。不能总指望街道不是?有些人啊,以前威风,现在可就不好说,别给大家添麻烦。”闫埠贵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黄智超的屋子。
秦淮茹端着盆脏水出来,路过闫埠贵身边,低声道:“三大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闫埠贵梗着脖子,“我这是为了大家好!维护院里秩序,人人有责!”他现在感觉自己又成院里的“文化人”,可以对别人指点江山。
黄智超这座大山一倒,他闫埠贵的机会可就来了。
黄智超在屋里听着,没言语。
跟这种小人置气,犯不上。
他现在琢磨的,是怎么利用眼下这个“自由身”,干点实事。
麦克那边,是该敲打敲打了,欧洲的“宝贝”消耗得也差不多,新的一批货,得赶紧安排上。
这可都是硬通货。
中午,黄智超刚吃完饭,闫埠贵就背着手,溜达到他门口。
“智超啊,在家呢?”闫埠贵探头探脑。
“三大爷,有事?”黄智超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闫埠贵干咳一声,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也没啥大事。就是……我寻思着,你现在赋闲在家,时间也充裕。我这儿呢,有个发财的路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黄智超心里一乐,鱼儿上钩。
他故作惊讶:“哦?发财的路子?三大爷您这么神通广大,还有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