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心道一声对方心真狠的同时,不免得咂了咂嘴。
正要说上两句嘲讽的话,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原因。
那赵归真残魂凝聚出的鬼面的嘴角突然有种强行的撕裂感。
然后露出一张,看似永不闭合的血口。
“赵归真身为茅山弟子,勾结身为野茅山的你,练邪法,残戮孩童,死有余辜。”
张若尘手腕翻转,青焰缠绕着雷电在指尖凝成三寸剑形。
“虽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邪法!”
“但你敢说你弟弟的死和你没关系吗?”
“既然当初都让他加入茅山了,还勾着让他学着这等邪法!”
“我想想,莫不是他当初进入茅山时,本就是另有心思?”
赵归元闻言狂笑,胸口鬼面随笑声膨胀,竟从皮肉下挤出半具白骨手臂。
他屈指一勾,地面行尸残骸突然聚成骨龙,张开獠牙咬向张若尘脚踝。
“另有心思又何妨?”
“自古成王败寇。”
“凭什么这茅山之名他们叫得,我却叫不得?”
“张口闭口就是野茅山、野茅山的!”
“整的就像,我们和他们就不是同一家一样!”
话音未落,面具人并未使用身上的鬼面,而是凭空召唤出一头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骨龙,直冲向上。
骨龙爪风带着腐臭扑面而来,张若尘足尖一点向后急退,雷火剑划出道弧线斩向龙首。
不料骨龙突然炸裂,万千骨屑化作毒针飞射,每一枚都刻着细小的字。
他瞳孔骤缩,左手掐诀唤出天罡罩,金光大伞堪堪挡住毒针,却听\"叮叮\"声中伞面泛起涟漪。
张若尘目光下沉,得益于在山上时闲着无聊,喜欢看书。
一眼就看穿了这些毒针的原材料是什么。
这竟是用阴魂祭炼的骨针,专破罡气。
“有点意思。”面具人舔了舔嘴角血迹,手腕翻转取出面青铜小镜。
镜面刻着十二具骷髅,镜光扫过之处,地面行尸残骸竟重新站起,眼窝中鬼火更盛。
张若尘认得这是野茅山人中流传的“聚阴镜”。
只是没想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