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却一本正经地拱手行礼:“不错,我乃西凉王子,名唤赵·骗吃骗喝·云飞。特来贵府投诚,还望裴将军收留。”
门前的亲兵目瞪口呆,差点以为是哪路戏班子来献艺的。
裴仁基哼了一声,却未立即下令拿人,反倒挥了挥手:“带进去,叫厨房先给这位‘王子’备顿饭,我倒要看看,他肚子里有没有真材实料。”
赵云飞心道:你就看着吧,我这王子,不但能吃能喝,还能吹还能编。
一进裴府后堂,果真有人奉茶、递点心,赵云飞边吃边扫视四周,脑中飞快转动。他很清楚,能撑到现在,全靠“嘴遁”功夫一流。但裴仁基不是庸人,这一关要过,得下一点猛料。
裴仁基踱步而入,衣袍未动,眼神却锐利如鹰:“赵云飞是吧?我记得你曾在潼关与李世民一同破了宇文化及。”
“哎,英雄所见略同!”赵云飞啪地一拍大腿,立刻一本正经,“那一战我本想隐姓埋名,但敌人太猖狂,不得不出手相助。可惜,我那假尸体太逼真,竟被传成已死,唉,可怜我那不甘心的英魂。”
裴仁基差点没呛着:“……你还有脸提那具假尸体?”
“那是我托李将军厚葬的!”赵云飞一脸郑重,“听说连墓志铭都写了‘英烈赵某,死得其所’,把我感动得不行。”
裴仁基终于绷不住笑:“你倒是有趣。说吧,你来此意欲何为?”
赵云飞正色道:“我知道王世充这老狐狸欲与贵军相合,实则心怀叵测。他派人密谋夜袭,此番我诈死脱身,就是要投唐,以报社稷。”
“证据?”
“就在这袋子里。”赵云飞啪地将牛皮袋往桌上一放,倒出一沓密信,火漆未除,署名清晰:王世充。
裴仁基皱眉取信细看,越看神情越凝重。良久,他将信往桌上一拍,眼神复杂:“你一个假死之人,怎得这等军机?”
“将军,世充那老贼以为我死了,放松警惕。可我赵云飞,不是凡人能料。”
他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一骑飞奔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