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李言辙展开圣旨,她率先下跪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家女贤良淑德,孝心可嘉;谢家郎君替岳家守孝期枉顾礼法,事后毫不悔改对发妻心生怨怼,是为二人夫妻情义结束,孤特允二人和离。”
随着李言辙最后一个字落下,跪在地上的一片人无一欢喜。
尤其是沐婉,圣旨所言乃指责谢恒的不是,如此一来,即便是孟听澜与谢恒二人和离之事被传扬开,也无一人敢指责孟听澜的不是。
孟听澜也松了口气,纵是从知晓谢恒谋害了父兄的性命那刻起,她就把个人声誉抛却在了脑后,但她既不能枉顾孟将军府多年积攒下的名誉,也不能不为嫂嫂与侄子考虑。
名声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人言可畏,她不想嫂嫂与侄子日后出府因她与谢恒和离之事被人踩一脚。
敛下思绪,她急忙叩谢道:“谢陛下隆恩!”
语罢,她起身缓步行至李言辙跟前,双手接过明黄的圣旨:“屋中备有我从南山带回的老茶,不知靖王能否赏脸移步?”
李言辙眉头微拧,显然不喜孟听澜这般疏远的语气。
目光触及孟听澜手里的圣旨,他这才舒展开眉头:“如此就叨扰了。”
孟听澜并未注意到这一幕,不远不近跟在李言辙身后来到正厅。
落座片刻,李言辙泛着冷意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今日谢侍郎起了个大早进宫面圣,”李言辙微收紧手里的茶盏,眸中的寒光闪瞬即逝,“他主动请罪,说自己御下不严,这才害得你被刺杀。”
孟听澜放在身前的手攥紧,心里的恨意快速翻涌。
不止是她,坐在她左侧的沐婉也被气得够呛。
三分之一柱香后,孟听澜才堪堪平复情绪,抬眸看向李言辙,声音微颤:“陛下信了?”
虽是询问,但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甚至觉得陛下会在圣旨上斥责谢恒不孝,只是在安抚她。
她的确仅限了自己改良后的强弩,工部却无一人能制造出来,陛下还得指望她教会工部。
李言辙错开了孟听澜的目光:“那三名刺客只一人招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