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听见严昭勋的话后,心脏猛地紧缩,
“当然不是!”
“奴婢只是不敢劳驾大人亲自送回府。”
“而且奴婢身上脏污这样回去的话,不太合适……”
严昭勋扫过她脸上,衣裙上沾染的血迹,还有凌乱的发髻,挨着她裙摆的黑金飞鱼服,又缓缓远离。
严昭勋吩咐手下,给她准备换洗的衣裙,还有擦脸的水跟帕子。
水端到乔子衿面前时,还是温热的。
乔子衿先上了马车,换衣裙收拾好自己后,撩起车帘看向马车外等着的严昭勋,
阳光下,严昭勋玉面,俊彦艳丽,唇红齿白,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一身黑金的飞鱼服,气度不凡。
他正在听手下说着什么,浓密的睫毛微垂,在下眼睑覆盖层阴影。
严昭勋似是感应到她的眼神,也偏头看了过来。
严昭勋的眼神很犀利,冰凌凌地像是能看透人心,乔子衿下意识地避开,然后唤道:
“严大人,我可以了。”
严昭勋微微颔首,跟手下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上马车。
马车车厢,比秦景晨专用马车还要宽些,布置得很是舒服,小桌两边坐的位置摆放的垫子很软和,坐起来很舒服。
可惜乔子衿因为跟严昭勋共乘马车,不但体会不到舒服,反而如坐针毡。
“喝茶。”
严昭勋给她盛了杯茶,她道了声谢恭敬地双手接过,却不敢喝,用衣袖挡着做了个喝茶的动作。
然后偷瞄了眼严昭勋,看他正在垂眸喝茶,应该是没有发现吧?
“吃糕点。”
严昭勋又叫两碟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连忙道:“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奴婢吃不惯这些。”
严昭勋脑海里浮现,那日看见乔子衿在街上,左手一包蛋黄糕,右手一杯甘蔗汁,嘴里吃得鼓鼓的,眼睛还望着摊贩卖的桃花酥。
同一个地方买的蛋黄糕,桃花酥,她怎么就突然吃不惯了?
不习惯的不是糕点,而是他这个送糕点的人。
严昭勋眼里闪过一抹阴郁,但在乔子衿看过来时又快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