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楚十不懂什么叫含蓄，直白的问了出来。
“你要什么，弥依姐姐。”
趁着她还活着，还能给。
慢慢擦拭楚十身上的伤口，弥依温柔的说：
“楚十小朋友，姐姐给你做老师好不好。”
老师？是那群蠢货老向她炫耀的人吗？她去看过几次，都被赶了出来，不止她，其他有残缺的小朋友也被赶了出来。
他们是没有价值的东西，和那些未来不一样。
楚十摇头，她不想挨打，被那些蠢货知道要打她的，就像刚刚那样，疼的很。
“上一节课姐姐给你一颗巧克力，就是上次甜甜的糖果，好不好。”
糖果？想到上次囫囵吞下的遗憾，她咽了咽口水，没忍住诱惑，重重的点头。
弥依姐姐讲课时的声音很温柔，楚十听得昏昏欲睡，幸好不止她一个人在上课，这才让她的小动作不那么显眼。
“楚十小朋友，课下留一下。”
满心以为混过去的楚十瞪大了眼睛，看笑了弥依，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十呆住的样子。
不过笑归笑，课还是要补，谁让楚十小朋友课上不听。
摸着弥依老师给她特别制作的盲文教材识字。
楚十快乐并痛苦的上课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一晃十一年，楚十十六岁，弥依老师教了她十一年学，她吃了弥依老师十一年的巧克力。
又一次下了课后，弥依叫住她。
“楚十小朋友，过来。”
楚十绷着脸过去，脸颊有些微不自在。
“弥依老师，我十六岁了。”
捏着楚十的脸，弥依笑眯眯道。
“十六岁怎么了，还不是那个喜欢吃糖的楚十小朋友，老师要出去几天，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院里有什么活动能躲就躲，知道没！”
“兹大啦，拉丝，疼。”
听到楚十的求饶，弥依很满意，小朋友总算有小朋友的样子了，不枉她教了十一年，她计划好了，再有五年，她就积分攒足了，到时就办领养证领养楚十，颐养天年。
唉，谁让她打光棍儿呢，只能可怜兮兮地靠功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