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苏木的心里，他不可能和杨晓琪大吵一架，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杨晓琪的反对就不娶徐佳莹，万事难两全，他一直都在寻找两全的办法。
可哪怕是拿到那十万块钱的时候，苏木都不觉得这是可以两全的事情。
很难。
难度不亚于他在十六岁的那个冬天活下来。
那是凑巧，也是意外。
如果不是凑巧，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如果不是意外，那根本就不会有那场危机。
好在现在还活着。
如此思索着，坐下来看着他们聊天，直到徐佳怡起身打算回家的时候，这才起身帮忙，他拿着东西放进了徐佳怡的车里，徐佳怡出来的时候，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全部都放在后座上，后座上放着一份文件，并非在档案袋里，上面有苏木的照片，他一眼就瞥见了，上面的印戳是江城康复医院的印戳。
这边的康复医院有一个别名，叫江城精神卫生中心，苏木以前去过，有一段时间是会经常去的。
近几年，完全没有了。
“苏木？”
徐佳怡的声音响起。
苏木喉结蠕动，口中挤出来一个字：“姐。”
“……”
徐佳怡沉默了片刻，似是接受了这个称呼一样，淡淡“嗯”了一声后，说了一句：“注意身体”，随后便开车离开了。
等车走远，苏木才长呼了一口气。
远远的，闫松源给他竖大拇指，跑过来一把搂住他，夹着他的脖子道：“你小子，这下算没问题了吧！”
“叛徒！”
苏木骂他。
“叛你大爷，这叫惊喜！”
闫松源懂他。
苏木现在有点儿不懂他了，不懂这货什么时候知道什么叫惊喜了。
“还好不是惊吓！”苏木说。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那天接到你老妈电话的时候，没给我吓死，我怎么都想不通，阿姨居然会给徐佳莹打电话，而且她们还那么熟悉。”
闫松源松开了他，还是觉得一阵阵的不可思议。
“我妈虽然没阿姨那么开明，但也不是什么老顽固吧！”苏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