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好,起来吧。”
顾秋水知道,这是阿爹已经同意了的意思。于是他向顾父顾母重重磕了个头,才在顾秋晗的搀扶下站起身。
“秋儿,你……唉——”顾母深深叹了口气,也是看清了儿子不愿当官的决心,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心疼的用手帕擦拭着刚刚用力磕头磕出来的红痕。
“你这孩子,磕这么用力干什么?额头都红了。柳烟,去拿些膏药过来。”
门边的丫鬟应声而去,顾父轻轻拍了拍顾母的肩膀,离开客厅便往书房走去。
见父亲离开,顾秋晗向顾母行礼过后,也同样离开了客厅,只是在临走前摸了下顾秋水的头。
“阿娘,这点小红痕,没事的。”
“不行,还是得处理了,万一以后留下痕迹怎么办?”顾母拉着顾秋水到椅子上坐下,正巧柳烟也拿着膏药与一盆温水回到客厅。
于是顾母拿起盆中的毛巾轻轻拧干水分,在顾秋水的额头上轻轻擦去浮尘,又拿起一张干净的手帕擦掉水珠,接过柳烟递上前的药膏,食指沾上药膏,在磕红的地方涂抹。
期间顾秋水十分乖巧地坐着,微微仰着头任由顾母动作。
“秋儿,你且告诉阿娘,你是真的不想入朝为官,还是因为家中的原因而不愿当官?”
“阿娘,为什么这么问?”
“傻孩子,阿娘知道你聪慧,肯定清楚如今咱们顾府在朝堂、民间的情形与声望。顾府现在看似花团锦簇,实测就如同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掉入万丈深渊。”把膏药均匀涂抹在红痕处后,顾母把膏药放在桌上,于盆中净手。
“阿娘不愿你是因为咱们府上的形式而拒绝进入朝堂,阿娘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尽情施展才华,而不是被困于府上,被人冠以‘纨绔子弟’的名号。
如果你是担心顾府,放心秋儿,你阿爹和我商量好了,等你进入朝堂站稳后,你阿爹就会向陛下请辞。”
“阿娘——”这一番话,让顾秋水好生感动,他感受到了阿爹阿娘对自己浓浓的爱。
顾父已经官至丞相,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是多少官员梦寐以求的地位。
但阿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