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咳的喘气都困难,别说回击。
只能在心里骂!
老娘是激动吗?
是让你吓得!
我求婚那是求婚?那是讽刺你!
再说你也没答应啊!
好半晌,沈清棠才平缓了呼吸,推开季宴时搭在自己后背上的手。
总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哪怕隔着衣衫,也像着火一样。
她嘴角噙着冷笑,仰起头,像是隐忍许久的刺猬,竖起满身的刺扎向季宴时。
“我认识你吗?恐怕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吧?这就是娶我的诚意?”
季宴时默了会儿开口,“以你的聪慧。我是谁,应当猜个差不离了吧?”
“我要是真聪明就不会救你。当初你从天而降我就应该把你按进温泉池里淹死。”
季宴时再度沉默。
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想到夫人对我们初次见面的事如此印象深刻。正好,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以身相许。”
沈清棠眼看着季宴时说话时,唇角越扬越高,要不是他这人不擅长笑,估计这会儿应该笑的都能看见嗓子眼。
“呵!”沈清棠半点面子都不给,“谁是你夫人?我跟你不熟。再说,咱俩第一次见面可不是在北川。你是不是忘记你中蛊那晚?”
那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并且是非常不愉快的见面。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季宴时低垂着头,长睫敛下,遮去黑眸中的情绪。
沈清棠也有些后悔。
哪壶不开提哪壶做什么。
惹恼了季宴时还怎么谈条件?
两个人虽做夫妻不太合适,但是能凭救命之恩,要来孩子抚养权顺带从季宴时身上薅些羊毛还是可以的。
沈清棠清清嗓子,正打算找补两句,就听见季宴时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