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用他的身份当刺向他的利剑。
季宴时垂眸随即长睫掀起,目光笔直的望向沈清棠,“你果然已经猜到我是谁。猜到,还要拒绝我?”
“就是因为猜到才拒绝你。”沈清棠正色道,“宁王殿下。你比我清楚,你孤身一人才能成大事。妻儿是你的累赘。”
九月初六。
赶在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前,沈清棠回到了北川山谷。
不知道是身体已经适应了从夏季到秋季的变化,还是游子归乡觉得空气都是暖的。
一身不算厚的衣裳都不觉得冷,连被季宴时硬塞的大氅都脱了下来。
虽然,沈清棠的“家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清棠六月初离开时,小山谷里就稀稀疏疏的几栋院子,如今是整整齐齐,横平竖直的一排排房屋。
俨然是个村落的样子,还是大村落。
大山谷和小山谷之间的天然隔断——那道土坝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人工挖出的沟渠。
原来的大山谷一分为二。
一半是待收割的庄稼,一半是才建好的果蔬大棚。
山脚下种满了密密麻麻的果树。
“卧槽!”秦征立在沈清棠身旁,揉了揉眼睛,“我眼花了还是咱们走错地方了?这是北川那个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