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轻叹,“信上说,只要我答应为县令,北川西外城,城墙和城门往前推二十里。”
恰好把整座山谷纳入在内。
沈清棠继续抬脚向前,琢磨了会儿还是摇头,“即使如此,也不能凭空多出万余人。毕竟北川以前就有县簿,你新加的和之前的也不一样。”
“谁说北川以前的县簿还在?”
沈清棠再次停下脚步,瞪圆了眼看着沈清柯。
沈清柯淡声提醒,“娘不是跟你提过县令被雷劈死了?雷劈的可不止是县令,还连带劈了树,烧了小半县衙。恰好烧的就是文库。存放的是北川百姓们的户籍、田地登记等文书的库房。
得亏后来下雨,要不然整个县衙都得烧了。”
“这么巧?”沈清棠挑眉。
一道天雷恰好劈死县令还恰好劈着了大树,烧了半边县衙,恰好烧没了北川多年存放的各种簿籍?!
过于巧合恐怕就不是巧合。
兄妹俩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的明白。
沈清棠想了会儿问沈清柯:“你既然知道是假的,还敢接县令一职?不怕藏在你背后的人卸磨杀驴?”
她如今很容易就猜出是季宴时在背后作祟。可沈清柯一定还蒙在鼓里。
沈清柯轻叹:“如今咱们连平民百姓都不如。山谷里又住进了这么多人。不管什么原因,咱们的命都跟他们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