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不为所动,把两小只塞进车厢后,自己也弯腰进了马车,只留下一句“回家再说!”随风传来。
“叛徒!”沈清棠愤愤的咕哝,却依旧拦在季宴时面前,不让他上车。
“清棠。”季宴时看着她,语气里隐隐透着无奈,“我明日就要离开北川。”
沈清棠怔住。
季宴时趁机把她推进车厢,自己也跟着弯腰进来。
赶车的车夫明面上是秦家军的人,实际上也是季字开头的护卫。
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抬手把马车门从外头带上,很有技巧的挥动鞭子驱赶拉车的马儿前行。
被推进车厢的沈清棠还没等坐稳,又因为惯性往后倒去。
“小心。”季宴时伸手扣住沈清棠的后脑勺,整个人随之前倾。
沈清棠枕着季宴时的手半躺在车厢里,季宴时一只手撑地,跪趴在她身上。
姿势过于暧昧。
沈清棠却顾不上这些,问他:“你去哪儿?”
“回云城。”季宴时回答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会尽量在糖糖和果果周岁宴之前赶回来。”
沈清棠很想赌气说一句“你永远别回来!”话到嘴边,却成了,“怎么这么突然?禹城的事不是还没解决?”
“大年三十,东北方向天雷地动,震感传至云州,痴傻的宁王竟然清醒一瞬。”
沈清棠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季宴时这牛马不相及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清棠。我想光明正大八抬大轿娶你回府。我想昭告世人你是我的妻。所以,我的‘病’必须得好。”季宴时解释。
沈清棠这才明白过来,季宴时的意思是说,炸塌山的那一声巨响,将会以“天雷”传至云城,传至京城。
傻了多年的宁王,被劈的病情见好。
听起来很是荒唐。
可有些时候,就需要这种荒唐。
沈清棠有些感动。
不是有些,是很多。
她知道,只这短短一句话要付诸于现实,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去布置去筹谋。
感动归感动,她还是不希望季宴时成为一个“恋爱脑”昏君,问他:“那禹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