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无一双眼里褪去了冷意，满满的倒映却是沈悦予的模样：“主人，我来了。”
陆可无看着她，忽然想起了沈悦予之前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灯火阑珊处，你我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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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确是无人注意到，不远处高台上，有两名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注意着这边。
这二人，正是睿渊和司夜凛。
睿渊看了沈悦予一会，眼底闪烁异光，他转头朝着身侧的司夜凛看去，见他定定看着沈悦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咳咳……”睿渊到底还是干咳了一声，把司夜凛的思绪唤回：
“大臣提议的选后之事，你也该有一个决断了。”
“那些，都是a级雌性，且出身极好，明天她们会去宫里等你，你去看看吧。”
司夜凛垂眼：“不看了。”
“不看了？”睿渊冷笑一声：“你可是皇帝，哪有皇帝不选皇后的？”
司夜凛反问他：“我和你的原因一样，你不也不肯选妻主吗？”
睿渊握紧了手指，抿唇不说话了。
是啊，他是个懦夫，喜欢她之前根本不敢宣之于口。
后来，等他想要补救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失去了做她兽夫的资格。
睿渊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
“与其选一个不爱的人虚与委蛇，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司夜凛声音喑哑：
“我所求不多，只要能远远地看她一眼……”
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
司夜凛看着自己身上繁重的华丽礼服，心里觉得讽刺。
他之前所求是皇帝的位置，可现在他已经是拿到了想要的权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没有她的皇位，只是索然无味的无边孤单。
可路是他选的，再难，他也会独自一人走下去。
有些觊觎不到的风景，远远地看一眼，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