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边疆就这么冷,只怕到了连耳朵都要冻掉了。”
“别提了,这还是入了春好过得多,我听以前回来的人说,他们驻防的夜里炉子熄灭了,到了天亮一个帐子的人都冻死了。我就是倒霉报了萧将军的军中却没想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早知道就去二皇子手里的巡防营了,那的待遇比咱们这好太多了。”
“说什么呢?有这说话的功夫,不如好好看着路。”
阿靖呵斥了几个凑在一起念叨的人,听了一路上的怨声载道。
心里愤愤不已,可有萧云笙的命令却也发作不得。
回头瞥了眼马后环顾四周的江月,对她脸上毫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一夹马腹疾驰起来,又猛地勒住缰绳,江月一时不备险些跌下马,好在眼疾手快拉住了攥住了马鞍才勉强稳住身子。
“我家乡老人说过,有些人命格带着灾,过去十年换防赶路都顺顺利利,你一来我们就开始倒霉,真是晦气。也不知道将军留你做什么,一个哑巴既帮不上忙,又不能开口带路,无用!”
江月听在心里知道这些话是故意让她难堪也只当没听见。
阿靖性子憨直全心全意替将军操心,这般焦躁也不过是为了赶路进程的担忧。
她早就发现了按这个进度只怕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从山里出去,可今日不知为何军心涣散,前两日还劲头十足的人,只过了一夜都像霜打的茄子。
想起那些人口中巡防营的福利。
江月忽然来了主意,用手指敲了敲阿靖的肩膀。
“干嘛。”
不耐烦的甩了甩,阿靖头也不回,心里更觉得烦躁,只当是他的作弄让身后的人受不住的要求饶,心里更觉得她没用。
“你想不想振奋军心?”
压低了嗓音,江月刚一开口,就让阿靖侧过头瞪大了眼,早就防着他会叫出声,抢先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是哑巴。】
江月心里憋着笑,面上若无其事揉了揉她那‘浓重怪异’眉毛,学着粗重的声音若无其事贴近他继续低语:“这是将军和我的秘密,你是他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