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想让我动手,你一开始就不该跟来。”
若不是被他察觉异样,这水泡怕是烂在肉里她都不肯开口,赶路原本风餐露宿,越到后面只会麻烦,他见多了这样的水泡,只要早早发现挑了泡用药酒处理好撒了药粉几日就能好。
怕就怕捂着不管的。
到时候两条腿都烂进筋骨,后半辈子连走路都会成了问题。
话出了口,见她还站着不动,萧云笙也没了耐心直接拉着人放在床榻上,直接掀起了她的裤脚。
这么仔细一看,除了血泡还有几处磨破皮的地方,倒了一碗药酒拿出火折子点了,萧云笙仔细将那银针烤了烤,挑了一个血泡挤了血又上了药粉。
转眸间却撞见江月唇瓣上被咬出的齿痕,眼眸微颤顿时有些慌乱。
手上的针忽然也不知该落到哪处了。
“不会很疼。”
他会轻一些。
萧云笙心里默然。
江月红了脸见那长针闪着寒光不由得紧闭着眼睛不敢多看。
刺痛很快被一股清凉的风吹散,悄悄睁开眼,见他微微俯身长指握着那针,侧脸如玉,疏淡的眉目多了认真,摇曳的烛火将他的长睫投下点点影子正好冲淡了他平日的清冷,多一分清雅少一分疏离。
常年握枪拿刀的手稳稳扎在那血泡,唇瓣轻轻吹着风微微的痒刚好冲淡了那挑血泡的刺痛,又随着血脉蔓延飞快流淌流入心脏。
一颗泪飞快地滚落,江月急忙擦去。
突然生出几分贪念,想要让这一刻停下,或是更久一点。
也想狠狠掐在脸上,让她确认不是在做梦。
“将军……”
见萧云笙的袖口绑带松了有些碍事,江月伸出手想要替他重新系好。
两人挨着这么近,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她的指腹刚搭在手背上时,萧云笙不由得抬头撞进她眼底的萌动,即使涂黑了脸瞄了眉毛五官,可唯独这双眼睛总是闪着潋滟的波光好似会说话,让人不由自主陷进去。
靠得更近,看得更清。
萧云笙心好似被什么拨弄了一下,顿时如同被烫到一般站起身。
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