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片刻,勉强稳住呼吸:“将军,莫不是听错了。”
“几个字的梦话,我若也能听错,也不必领兵带队了。”
萧云笙垂着眼,见她发白的面色,指腹微微一动,又若无其事背在身后。
江月心狂跳起来,可还是不甘的拉扯着最后一分挣扎。
她的确心病了,可这病从何而来,怎么治,她自己都还没清楚就用了还这么荒唐的方式宣之于口。
目光早就游离到一旁,哪怕到了这一刻,她也不敢对上他的眼眸,怕从他幽深的眼底看到那梦里只要想起就剜心般心痛的厌恶。
“梦而已如何能当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知道你这梦是不是反馈了你的本心。谁又知道是不是你一直心存侥幸。
替身之事傅蓉虽是主谋,但你也是侯府出来的,从头到尾欺瞒,也不算无辜。”
轰隆一声雷突然炸响了天际。
也让江月怔楞在当场,从头到脚都被震动的回不过神。
从替身事件捅破后,她和萧云笙从未提起过这事。
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楚从他口中听到真实想法。
她自知做错了事,可当真知道他心里的始终如一的怨着她时,心还是好似被隔开般痛的她几乎开不了口。
因为她自知百口莫辩,不管她多么愧疚和后悔,都救不了欺骗的事实,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做了,就是做了。
见她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辩解的模样,萧云笙终于有种拿捏了道理能让她听话不再倔强的轻松:“如此,你还说我提醒没用么?”
江月陡然反应过来。
怪不得今日起床见他那样的反应,一遍遍重申,都是在暗暗提醒她。
他就这么厌烦她。
连听见了梦呓就要当众点破,时刻提醒她不许痴心妄想。
方才又何必又那样仔细温柔的替她上药,怎么方才不怕她再生出一份痴心。
指腹上残留的温热褪成了冰凉。
残烛终究流干了泪烧到了底,跳跃了几下帐子里一瞬间陷入沉静,也陷入了黑暗。
只有头顶滚滚雷声。
“原来,将军一直都是这样看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