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想起昨日二皇子那几句暧昧不清的话,再联想到什么伤能让医官问出成没成亲的话。
心里猛地一跳,一把拉住阿靖把他关在了门外。
这才缓缓走近江月,眸子凝着无数的迟疑,
那夜他还未赶回来,那几个伙头和阿靖说过并没有对江月做什么,可江月被二皇子的人带走一夜,早上不仅沐浴还换了衣服。
所有皇子里,数二皇子最为风流,女人更是用完就丢。
一想到那可能发生的事,萧云笙挪开视线,不愿深入去想,垂在一旁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真的没什么事,您就别问了。”
屋里光线昏暗,更显得江月身影纤薄易折,一双眼集满了愁绪,长而密的眼睫颤抖得宛如蝴蝶震翅,越是这样,越让萧云笙觉得欲盖弥彰。
“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可江月立刻反应过来不对,急忙攥住他的手腕,用尽了全力把人拉扯。
“将军要找谁?”
“还能有谁?”
落在身上的手腕纤细脆弱得可怜,感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折断,萧云笙压着怒气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瘀血,眼底的浓雾翻涌着几乎要吞噬人的复杂。
微微张开了嘴,江月错愕地摇头。
这才反应过来萧云笙误会了什么。
苍白的唇瓣颤抖了几瞬后,声线染上了哽咽:“不是他。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二皇子无关,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江月松开手,无助地蹲下身,随着肩膀缓缓塌下,整个人似乎也迷茫到了极点,紧绷的身子缓缓松下,萧云笙眉头依旧拧成了结。
再瞧见她的手缓缓落在小腹时,一个念头突然从脑子里掠过,略显深色的眸光停在她的小腹上,忽的就明白了什么。
“你……”
“奴婢有身孕了。”
说出口的话,宛如悬在头上,她想看清眼前人的神色,可视线先模糊成了一片。
从听见军医说她有孕半个月,她的头就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明明她一直有吃傅蓉给的避子汤,明明医官说过那药伤身毁阴的。
只有一次……
唯有那次篝火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