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三个月,突然有一日我父亲没再出现。我母亲着了急,偷偷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我父亲带兵去了前线,生死未卜,顿时心神交瘁,舞断心乱,直接去了太后跟前告罪想要出宫。”
“他们二人没说过话,您母亲,何时知道那是萧老将军?”
“老将军?”
江月刚问完,就惹得萧云笙被她这称呼逗弄得连连笑出了声。
却没纠正。
他父亲被削了将军的头衔,尸骨无存。
能被称呼一声将军已经是最大的荣誉了。
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微微一重,萧云笙的指腹便轻轻敲在额上,“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傻。”
话突然止住,萧云笙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的深意,见江月还是懵懂盯着他,无奈放下手解释:“能随意进宫,日日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披着银甲,这样的特征不用多打听,便能猜出是我父亲。”
江月突然想起进府第二日见着萧云笙的背影,随便地站在都俊逸脱尘,的确潇洒异常让人挪不开眼,也是一身寒甲。
虽然府里人嘴巴都严,从来都不曾提起过萧云笙的父母,但只看将军如此,不难猜想萧家前面两位将军定然也是个个艳惊四座。
只是明明听着一个意气风华。
一个是风姿佳人。
明明听着是郎才女貌的戏本开始,怎么最后就落得那么一个伤心的结局。
江月不由得轻叹一声,引得萧云笙看了她一眼,眼里包含了很多东西。
他今日很不同,平时那般少言少语,这会只顿了顿,便继续说着这屋子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其他人听到打仗早就拖家带口躲得远远的,偏我母亲将全部积攒的钱财拿出来到底找了人驾马车带她去前线,最后几十里路实在无人敢靠近,便将自己和马捆在一起,她连马都不会骑,平日连手都呵护的日日都要鲜花泡手。等到了营地,马累死了,她的手也勒的血肉模糊,也是从这儿以后,她再没抚过琴弦。”
江月忍不住泛酸。
即使没见过萧云笙的母亲,可只听着都能想象出一个鲜活的人,奋不顾身的模样,这样的女子活的像如同一捧烈火,让人忍不住心向往之。
“后来呢,后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