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傅蓉的面色,瞧她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是你我没有夫妻缘分,只要事情了了,我自然和你一起去官家面前求和离,大家好聚好散,都体面。”
萧云笙终于放下心,突然觉得之前对她有些误解,傅蓉虽然心狠手辣,但性子里的干脆利落是多年娇养的底气才培养出来的。
他思索着江月若能有傅蓉三分之一的理直气壮就能更好些,一时间没有立刻收回和她对视。
这般景象尽数落在了江月的眼中,叫她心口疼得几乎站立不住。
原本腿脚上的凉慢慢往上蔓延着,她心里空的发疼发慌,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全身,连带着喉咙发紧发疼,叫她怔怔然定在原地。
直到那二人重新走到跟前来,江月这才慢慢收回视线,脑中乱成一团的思绪重新归拢了起来。
“我要提前离京,傅蓉和我一起,阿靖留在府中,若有什么让他给我飞鸽。”
“这就要走了?”
不仅江月愣住,就连阿靖也愣住。
什么时候他都是陪在将军身边的,这会子突然不带他。
阿靖目光扫过江月。
虽然能和江月多相处些,但两人身份如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到底也是无缘无分的……
“可是出了要紧的事,要不要我跟您一起……”
“不必,我和傅蓉一起便是。”
“将军。”
江月匆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有空了给我写信吧,不用写旁地,就写工程进度。”
萧云笙颔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发,便匆匆离开。
傅蓉冲着江月幽幽一笑带着苏嬷嬷整理好东西,便上了马车离开。
原想着不过几日。
谁知不仅萧云笙一走就是半月,连傅蓉都是半个月没有音讯。
萧府老太君哼唱着曲子脸色一日比一日好。
只有每隔两日的信没提到傅蓉如何,也没提过将军自己,和给官家汇报日程般传递着春城的进度,不是今日拆了城楼,就是昨日推倒了粥棚。
这些细碎的琐事不像将军的性格,隔着字,江月仿佛能看到夜深人静,将军坐在窗前没有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