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对视一眼趁机一拥而上,将人暂时关在柴房里,但好歹准备了一张床。
“也不知道哪捡来的疯子,连脸都看不清。”
几个下人还在低声讨论。一出门正和站在门口含笑伫立的萧老太君撞了个满怀,顿时止住了话,一个个互相看着指望着对方出头。
见萧老太君冷着脸不说话,另一个机警的急忙捅了他几下,接过话头:“老太君,这里有我们守着她,您歇息去吧。”
萧老太君眉眼略挑,疲惫至极般不愿再开口:“都出去,没我的命令这几日不许进来,只安嬷嬷伺候就行。”
主子发了话,这些人急忙领命出去。
听着外面几个人声音渐渐走远。
萧老太君踏进柴房目光幽幽盯着地上的人、
青白的唇瓣轻启,想要伸手去扶,可还未如何,那疯女人在地上不住地蠕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害怕的一直躲着。
“何必呢,从前也不是没有和我坐一辆马车,怎么今日想不开跳车,万一真伤到了哪里,可如何是好。”
萧老太君弯下腰,安嬷嬷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递过一方帕子,隔着帕子捏起女人的手腕,上头密密麻麻的针孔正在往外渗着血珠。
安嬷嬷轻声安抚,仔细将那伤上了药。
又拿了银针在另一个手腕扎了几下,这女人才渐渐平静。
两人都垂目盯着地上蜷缩呜咽的身影,目光复杂又沉重。
所有的痛都被女人如砂纸般的嗓音隔绝开,只环绕在这个小小的柴房,安嬷嬷见怪不怪将针收起来后,才缓缓将晚上见过的场景说了出来。
“您接她出来时,江月和阿靖神神秘秘拿着萧请了戏楼里的人吹,该是她听见了萧笙发了狂,这才跳车,怎么偏就遇到江月,平日就不讨人喜欢,今日又如此碍事。”
萧老太君若有所思。
一瞬间好似沧桑了许多,偏眼里含着泪,还能轻笑了几声。
说着抬脚踱步道:“原来是听到了萧声,看来你疯的还没那么彻底。怨不得你断了腿都要跑出来,这么多年没见到萧云笙,你很想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