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几条干瘦却有些精壮肌肉的汉子真的就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符铿默默将脖子缩了回去。
李遗犹豫着看向了令辉,若真是将这七人带走,四五十人中本就不足半数的青壮,就更少了。
令辉却是大手一挥:“我又不是梁狗,我不做强人所难、抓壮丁的勾当。我让你们留下是我有信心让你们留下能活下来,不过你们愿意去玩命,我还能拦着?”
李遗叹了口气,转身面对那七条硬铮铮的汉子,郑重抱拳。
继而转身对令辉深深行了一礼,笑道:“我或许明白为什么,少葛镇领头的是梁犊而不是令辉,为什么梁犊必死,而你却要活下来。”
令辉微微一怔,思索过后笑骂道:“臭小子,说话拐弯抹角,都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李遗大笑道:“当然是好话,怜帅运筹帷幄,知人善任。孤注一掷押宝最能打最敢死的梁犊,兜底必须是也很能打很不怕死但最能活的令辉啊。”
令辉哈哈大笑,重重拍打梁犊的肩头:“只听我的三言两语就确定了?不留下亲眼见证见证更放心吗?”
李遗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酒仙存货,放在令辉手中,正色道:“拜托了!”
令辉不无遗憾,却同样郑重其事道:“怜人点了一把火,就算没燃起来,也不会熄灭,早晚会席卷这天下,到了那一天,我们在火光中再见。”
在众人目送中,了无牵挂,只为报仇而活的七条汉子跟着李遗,跨上令辉慷慨赠送的八匹大马,头也不回地往官道而去。
李遗马上横着的符铿,嘴里被塞着一块散发着异味的破抹布,还在喋喋不休,不过没人听得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