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虎二话不说高声嚷道:“都别打了!都是自己人打什么打!”
院外的动静果然渐渐消停。
“给点吃的喝的。”
“照办!”
其余无人渐次来到小院外,均无要紧的伤势。
李遗对崔虎道:“见到姓符的,就说我见过他两个弟弟,比姓姚姓赵姓黎的差远了,我等着试试姓符的是不是都一路货色。”
崔虎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位祸主的意思是他还要跟符家大公子碰一碰?
即使他十分不服那姓符的,纵然现在自己的命就在眼前少年一念之间。
崔虎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道:“何苦自找不痛快,这姓符的,真跟那几个小公侯不一样,他是真得混不吝啊他”
话未说完,眼前忽然白光一闪,眼角边一个小物件就飞了出去,一串血珠落在地上,还在地上跳动着。
一只耳朵。
崔虎后知后觉地捂着断耳躺地,发出杀猪一般地嚎叫。
李遗不管他听没听到,最后嘱咐道:“记得,亲自去见他。”
调转马头,六人不再停留,毫不迟疑地从矮墙上一跃而出,在那些不知是不是该追击的年轻人的注视中,潇洒离去。
将从崔虎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众人。
皆是一阵沉默,一半为管城的众人和孟强楚三担心,另一半为自己当下的处境担心不已。
这四百余乌合之众还好说,关键是那一百羌骑。
那可不是黎家的顺命营,是真正的从关外一路杀到中原来的正统羌骑。
饶是楚大眼下也没了主意,此次靠着胆大和出其不意,众人斩获不多,但是冲杀一阵怎可能没有造成死伤。
好消息则是抢了些补给,就算一头扎进荒郊野外藏起来,几人也有些底气。
众人七嘴八舌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沉默的李遗突然问余猛道:“猛哥,抢到箭了吗?”
余猛拍拍左右两边鼓鼓囊囊的箭袋,呲着牙笑道:“话说回来,射箭这东西真是上瘾啊,射得越多,那箭就像长在心里似的。”
李遗笑道:“那好,诸位大哥,可敢随我玩票大的?!”
众人屏气凝神等他说话。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