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他们衣服上还有点点血渍,惹他们做甚?
李遗后知后觉,这几个义兄跟在身后,明晃晃地大拳头摆在台面上,就是最好用的通行证。
除了随身的行李,多余的物件和马匹都被遗弃在对岸了。
众人只能靠两条腿慢悠悠赶路。
余猛和孟强很快就回来了,边喝水边道:“问清楚了,离新原还有三十里地,今天估计是过不去了。前边五六里有个小客栈,孤零零的,可以考虑歇一晚。”
李遗听出了言外之意,这客栈不靠谱,这世道里荒郊野外开了一家独店,不是黑店也白不到哪里去。
李遗询问众人道:“能住吗?”
一向谨慎的楚大许是真的累了,第一个站出来道:“有什么不能,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走!”
前去的路上,李遗突然想到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有歇息地的刺激下,众位小人儿也不再喊累。
很快,一个占地不小的石砌小院出现在眼前,一男人手持一把木槌敲敲打打加固木栅栏,看到走来的众人,悄悄倒持锤柄,戒备起来。
院中走出一个容貌温婉,气质贤淑的女子,招呼男人回屋吃饭。
同样看到了站在院外的众人,女人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打开院门,招呼众人进去。
一行人中却跳出一个毛头小子,嘻嘻哈哈道:“怎么不见贵弟?又去当大王了?可四周似乎没有山头啊。”
裴旸忍不住微微皱眉,这眼熟的少年似乎认得自己,还知道裴乾,还知道一些往事?
男子走过来,木槌滑落手中,正持锤柄,可认清这少年后紧绷的气势瞬间散去。
将木槌随手丢在门边,王垚大笑一声,捶了李遗一拳:“你小子,没死啊?!”
裴旸怎么还能没认出来,欣喜道:“石帽山一别,真就以为你们都”
李遗哈哈笑道:“石帽寨都没了,我还活着,我的命比还硬呢!”
裴旸笑道:“不但好好的,还长高了,白了,壮实了,难怪我都没认出来。”
王垚一一打量过众人,却没有发现另外几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