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正夹着根烟,缓缓燃烧,是黑暗中的唯一一点猩红。
旁边的床头柜放着几根已经燃尽的烟,烟灰积聚成一堆。
旁边还放着几剂针管,里面的液体已经空掉了。
赛洛西认出了那是止疼剂和舒缓剂,唯独缺乏抑制剂。
易巷半遮的黑色眼眸很快锁定在进来的赛洛西身上,他沉默了几秒,才脱离那种状态,眼眸有了焦距。
烟雾从他干涩的嘴唇溢出几缕,易巷将手中夹着的烟摁灭丢在了床头柜那堆烟灰之中。
“出去。”易巷开口,声音有点久不开口的沙哑,又像被烟熏过一样的嘶哑嗓音。
赛洛西像被钉在原地一样,无法迈动分毫。
他从来没见过易巷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不容置疑的命令式语气。
赛洛西曾学习过关于这方面的理论,雄虫和雌虫都有较为规律的发情期,根据种族差异而有着些差异。
比起雌虫习惯靠抑制剂硬扛过去,雄虫更喜欢去找雌虫。
发情期中的雄虫和雌虫都无法控制自己,会在欲望中苦苦挣扎,哪怕注射了抑制剂也不过是缓解一下。
注射抑制剂,被锁链锁起来关在房间,失去理智,硬扛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毫无尊严可言。
和雌虫进行交配,被掠夺信息素,被掠夺精神力,无法反抗。
谁也没办法说哪种方式更可怜。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进行交配的时候,要求雌虫佩戴失控时能够制住他们的颈环,保证雄虫的安全性和自愿性。
毕竟曾经发生过不少雌虫交配失控硬生生分食雄虫的案例。
易巷和那些描述都不符合,他像灵魂和身体分开一样,哪怕身体和精神深陷情欲,也不会失去尊严苦苦挣扎和哀求。
但这不是体面。
这是漠视和没有求生欲。
他的情绪残缺的可怜,七情六欲消失殆尽。
“哥……”赛洛西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出声。
像回到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