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说的有理,”陆惊雪说:“不过陈大夫就不怀疑我是坏人?也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
陈明川笑了笑,找了个理由,“在医者心里病人没有身份的分别,我只知道救人。况且你伤好之后便可自行离开,应该不会给我带来太多麻烦。”
陈明川树立一个固执单纯的医者人设,果然见陆惊雪笑了笑,开口道:
“陈大夫医者仁心,麻烦陈大夫了。”
陈明川说:“我闲云野鹤一个,身边多你一个也不多,不算麻烦。”
夜幕降临,但是这里只有一间房也只有一张床。
陈明川想把床让给病号,但是陆惊雪坚持两个人都睡床。
“叨扰陈大夫已经有些抱歉了,我不能再让你坐在凳子上睡。”
陈明川其实也不介意和陆惊雪睡一起,所以他挺干脆地就宽了衣上床。
等陈明川真的睡在旁边之后,陆惊雪有些不适应,他想自己以前大概没有妻儿,不然也不会如此排斥和别人睡一张床。
陆惊雪的头一阵一阵的疼,不过因为敷了陈明川的药,额头又有一片清凉,降低了疼痛感。
尽管表现得很冷静,陆惊雪心底多少有些恐惧和无措,失去记忆的人,想不起来处,也看不到归途,就像被风吹在空中的柳絮一般。
同样陈明川也有些睡不着,他开口问道,“明天我去一趟镇上,买点效果好的药回来,这样你的伤也好得快些。”
陆惊雪说:“陈大夫,多谢好意,但是我没有什么能给你,如果让你继续破费我过意不去,就用现在的药即可。”
陈明川说:“没什么破费的,花不了几个钱。”
犹豫了一下,陆惊雪说:“那便多谢了。”
陆惊雪对陈明川有了些好奇心,他问:“陈大夫说是游医,那你曾经去过那些地方?”
陈明川说:“挺多的,京城、飞雪城、塞安……不过待得最多的还是京城。”
“那又为何来了凤尾村?”陆惊雪问。
陈明川说:“只是碰巧路过,这里的村民有很多看不起病,我就留下来为他们治病了。”
陆惊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