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川说:“怕也是怕的,只不过我同你一见如故,且我又是医者,让我丢下你不管我也做不到。”
望向陆惊雪,他又说:“别想那么多,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段时间我们不也什么都没有遇上?”
陆惊雪微微怔愣,好半晌后开口道:“陈大夫医者仁心。”
陈明川说:“别叫我陈大夫了,叫我名字就行。”
脸颊莫名有些发烫,陆惊雪深吸一口气,还好屋内灯火昏黄再加上他脸上有红痘,陈明川应该看不清。
“好,明川。”
这个人他才刚认识不久,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念出来,但陆惊雪心底却泛起涟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陆惊雪问:“对了,为何我的脸还没有好?今日按照你说的我一直都涂抹了药膏。”
陈明川给陆惊雪药膏只是装装样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他淡定道:“一两日看不出结果,还要继续用才行。别担心,总会好的。”
又闲聊了两句,陆惊雪起身告辞了,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
“今夜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带我出去。”
陈明川笑了笑,“以后路过其他地方,再有这种机会我也带你去。”
第二天一早陈明川收拾好了行李,上了马车之后,还没有出城他们就走不动了。
街道中央挤满了人,马车根本就过不去。
陈明川下车才知道原来老太傅的女儿正在抛绣球招亲。
老太傅名叫沈如年,是几朝元老,四代帝师。不仅学富五车,为人还刚正不阿,连皇帝都对他颇为尊敬。
五年前,沈如年告老还乡,陈明川这才想起来原来这里就是他的故乡。
沈如年虽然从官场退了下来,但是他在京城依旧势力不小。且不说他是帝师,但他的三个儿子皆在京中做官。
因此,一听说沈老太傅的女儿要招亲,几乎全城的人都来了。
陈明川回到马车上对陆惊雪说:“有人在抛绣球招亲,看来我们只能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