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婚姻做注,拿回南家股份,她觉得不光彩,不值得爸妈从小将她捧在手心当宝。
和傅凌云相处后,慢慢有了感情,她开始计划带他一起来。
结果发现傅嘉林才是害死她爸妈的真凶。
从头到尾,她和傅凌云就是个错误。
南汐蹲下,一一摆好鲜花,温热的糖糕,水果,看着爸妈的照片,第一句说的是:“爸爸,妈妈,对不起。”
南汐还没察觉,眼泪已经打湿了脸颊:“让伤害你们的人明目张胆地活了这么多年,是我做女儿的失职。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也在车上,他们会不会心慈手软,放过我们。”
冷风从墓碑四面吹来,凉飕飕的,是专属于墓园的阴寒,像傅嘉林泯灭的良知一样。
“他们利欲熏心,应该不会放过我们的。但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离开,不用独自长大,不用面对承受这些恶意,不会碰到傅凌云,和他结婚,甚至……有他的孩子。”
“那六年,你们给了我最大程度范围内的陪伴和爱,而我现在却连和傅凌云离婚,拿掉孩子都做不到。爸妈,你们会怪我吧。”
南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梦到他们了,知道他们生气了,不愿意来看她了。
这两个月来,从她在法国差点被人绑走,创伤后应激障碍复发;从得知傅嘉林是真凶;从知道自己怀孕;从傅凌云不同意离婚……
每一个瞬间,都是压在她身上的稻草。
但傅凌云告诉她,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愿意放弃一切,只做她的老公。
南汐心软了。
她知道,离开傅凌云,她要么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惶惶度日,要么留在南都一辈子和傅凌云较劲。
她选择前者,同时决定留下孩子,给自己后半生一点希冀。
南汐在墓碑前,一跪就是三个小时。
炸糖糕早已凉透,变得软塌,最后又被风吹得冷硬起皮。
燕雨蝶伸手想扶南汐起来:“这会风大了,你身体刚恢复,再跪下去会感冒的。”
南汐不起,好像只要她跪得够久,就能听见爸妈给她的回复。
燕雨蝶蹲下,抱着南汐,替她挡风:“伯父伯母一生最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