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指着自己那张皱纹增生已经蓄起胡子的脸,又去指维多利亚那张皮肤光洁、朝气蓬勃、神采奕奕的脸。
“美好都是拿悲哀换的!你别转头,看着我这张脸!我和她到底谁比较适合喊冤?”
阿斯特拉看着盖勒特那张脸,又看看维多利亚,最后轻咳两声。
太久没操控过实体了,语言功能掌握的还不是很习惯。
“你也知道,盖勒特,维多利亚的心态比较好。或许你可以尝试放宽心,像她一样乐观一点……”
阿斯特拉抬起手,维多利亚立刻把脑袋凑上去给了盖勒特一个几乎能照亮整个纽蒙迦德的灿烂笑容。
盖勒特呵呵两声,又看向阿不思。
“阿不思,我不乐观吗?”
盖勒特在外出任务时的意气风发和在纽蒙迦德的生无可恋让阿不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能选择折中的方法。
“有时候,咳咳,挺乐观的。”
盖勒特凑过去紧紧盯着阿不思。
“真的吗?”
“当然!”阿不思移开视线:“挺意气风发的。”
在阿斯特拉的注视下,盖勒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看来自己死去的这些年里,他们的关系发展还不错。
几人又简单聊了一些,谁都没有提阿斯特拉离开的话题。
天色太暗,盖勒特把维多利亚打发去睡觉,又问阿斯特拉的打算。
死人不需要睡觉,阿斯特拉打算去看看他的孩子们。
纽蒙迦德还是老样子,阿斯特拉在墙上看到了自己的画像。画像里的他闭着眼睛,就像一幅普通的肖像画。
他好像能看到盖勒特他们每次停留在这里的模样。
他继续走,没有停留,一直到安德鲁门前,他抬手,想敲门时却胆怯了。
或许安德鲁打开门,第一眼会把自己认成另一个“阿斯特拉”。
他下定决心轻敲两下,等了很久却没有动静,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走廊内。
也对,他忘记现在已经很晚了。
阿斯特拉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不顾礼貌直接进自己侄子的房间。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思索着,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