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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菲尔站在审判中央,所有虫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嘲笑奚落他的不堪和狼狈,只有坐在后方的雄虫面带嘲讽,将目光投向了审判台。
    仅仅只是逃离一场订婚,拒绝进行一场不合心意的契约,就要被摘除雌虫视为生命的翅翼,这合理吗?
    这当然不合理。
    千百年来,雌虫生活于雄虫的压迫之下,稍不注意犯下小错,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语言凌辱、鞭笞打骂都是司空见惯之事,不算稀奇。
    可雌虫忘了,习以为常并不等于正确。
    如今,白予宁坐在这法庭之上,语气轻飘地问出了这一件事,声音不大,但足够震耳欲聋。泽菲尔背对着他,无法看到那双幽沉的眼睛,却不难想象出对方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
    帝星不比达斯坎,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
    泽菲尔想,自己应该提醒这只雄虫离开,以免惹上麻烦,可偏偏他的身形愣怔,久久不能反应。雄虫疯了,他大抵也不太理智。
    从小到大,他循规蹈矩,做什么都是最好的那一个。
    教导老师告诉他应该时刻保持警惕,所以他不管做什么都会计算好每一步,不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作为上位的雄父告诉他,蛰伏也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所以他隐忍坚毅,步步为营,从不在乎短暂的成败和得失。
    他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理性大于感性,精密地计算自己的虫生。
    分毫不差。
    而现今,泽菲尔的理性却停滞了。
    多年来雷打不动、精密运作的机器出现了问题,那块名叫“理性”的零件被生生卡住,无法再向外传递信息和指令。
    雄虫的这些话,是他认同的,也是他想要说的,他说不清自己是任性,还是想借着雄虫之口撕碎虫族虚伪的遮羞布,想要将不公告知于众。
    总之,他无法反驳雄虫的话,也无法开口阻止雄虫的行为。
    因为这才是真相。
    后方的位置空荡寂寥,只坐着白予宁一个人,他微微歪头,嘴角是漫不经心的笑,似讽刺,也似嘲笑。一时之间,法庭上更是寂静无声。
    “这种罪行不等,真的合理吗?”
    白予宁看着审判台上庄严圣洁的法官,黑眸中是若有若无的讽刺,而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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