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没头没尾的,但戴松立刻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青山的案子?”
顾溪云嗯了一声。
戴松说:“你女人希望怎么判?十年还是二十年?”
顾溪云回过头,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床上睡得不算安慰的小人儿一眼,随即缓缓的说道:“死刑。”
戴松被吓得咳嗽起来:“你说什么?”
“死刑。”
戴松刚想说“那可是你女人的亲妈,你真要大义灭亲啊”。
可还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听见顾溪云又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说了一句。
“这是她想要的。”
戴松没想到许清蓝会是这个想法,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虽然快要春天了,但夜晚的帝都依然零度以下,顾溪云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
随即言简意赅的说了句:“就按照我说的这么办。”
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回到室内的时候,他先是等屋里的暖意驱散了他身上的凉气,才进浴室洗澡洗漱。
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顾溪云看着窗外那不断飘落的雨,忍不住摇了摇头。
真的,他感觉一整个冬天帝都是泡在雨里的,雪没怎么下,倒是下了一冬天的雨。
掀开被子上床的时候,许清蓝有所感应,下意识的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顾溪云怕身上的凉气凉到她,还等了一会儿,才伸手回抱住她。
这一夜,许清蓝并没有睡好,梦里反反复复的梦到许青山跟她说他难受,说他哪里都疼。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满脸是泪,而身边的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的哭声给吵醒了。
许清蓝伸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随即说道:“抱歉啊,把你吵醒了。”
顾溪云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随即说道:“做噩梦了?”
许清蓝也没逞强,乖乖的点了点头。
顾溪云伸手一下一下的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着:“梦都是反的。”
许清蓝还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