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打量着眼前的道舍,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不愧是超然大宗掌门的千金,所居住的环境与远处那些简陋的寮房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形成了极为鲜明对比。他一边思量着,一边跨过门槛,迈入前厅。见厅内许久不见有人踪迹,他不禁轻咳一声,试探性地询问道:“请问林宛莺大小姐可在?小人有要事禀告。”话音刚落,便见耳房的珠帘被侍女缓缓掀起半面,一张若隐若现的秀榻,被一层樱粉薄纱轻柔地遮挡,隐约可见一道曼妙身影。
“说罢,有甚么消息,值得本姑娘亲自出面?”帐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回应,语气中满是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男子的怀疑,显然不相信他能带来什么不为人知的重要消息。古今见对方这般轻慢的态度,心中虽稍有不快,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反而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此前失踪的那名外乡人露面了,就在元符城山下。小的此番正是受其所托,特地来给大小姐传信。”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话传到林宛莺耳中,她非但无动于衷,还若无其事地说道:“无所谓,当日若不是他重伤我心腹,且当众辱骂本小姐,我也不至于让其受点皮肉之苦。虽然不知道其究竟是如何逃走的,不过既然长了教训,便由他去罢。”
古今听闻此话,心中不禁冷哼一声:险些要了老汉的命,你居然管这叫皮肉之苦?但表面上,他依旧不露喜悲,甚至有意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大小姐有如此宽广的胸襟,想必对其那些不堪入耳的挑衅也没什么兴趣罢。小的这便告退去领赏,并将您的意思带给他,多谢大小姐了!”言毕,便转身作势要走。
“慢着,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并未予你递信的机会,却又为何谢我?”林宛莺被这一番莫名其妙的答谢弄得疑惑不已,当即出声叫住古今问道。古今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应道:“小的此次受那人重金所托,初时以为会困难重重,说不定还会被大小姐打断腿赶出去。未曾想竟这般顺利,方才忘乎所以。”然而此话到林宛莺耳中,她不禁低声嘀咕着“重金”二字,心中暗自疑惑:不过是传个话,怎会以重金相托?再加上对方那仿佛慨然赴死的神态,以及虎口脱险后的轻松模样,顿时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