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之徒,竟敢说本小姐是花瓶,这便让他试试本姑娘的厉害,带路!”林宛莺此刻怒向胆边生,猛然掀起薄纱,站起身来尖声嗔道。说完,便动身要走。
“大小姐,万不可冲动,更不可听信此人一面之词。如若真要去教训他,也需带上我等才行!万一……”蒙面黑袍男子心焦如焚地劝诫道。然而,林宛莺闻言后却愈发火大,当即怒目而视,质问道:“看来你也认可对方所言咯,本姑娘离开你们便一事无成?”说完,便执意要走。此时,黑袍男子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也明白对方根本听不进半句劝,只得噤若寒蝉,只是悄悄地向两名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示意。
“姐姐,我也要去!”然而,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方才还无所适从的陶景,竟然壮着胆子,紧张地拉着林宛莺的袖挽说道。林宛莺也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不解为何一直闷闷不乐的陶景会突然如此。望着眼前这个柔弱小姑娘眼神中的坚定和决绝,其经过刹那思忖后,依旧狠心严词拒绝道:“不行,此事非同小可,你待在道舍内,不可冒险。”说完,便将陶景扶坐在秀榻边,挽上纱帐,整装待发。转眼间,她便英姿飒爽地一马当先,朝城外而去,只留古今和黑袍男子紧随其后,快马加鞭。
不多时,三人便已抵达城郊外依山傍河的阡陌平野之上。广袤的大地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不明所以之下正欲找古今讨个说法,却见其突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黑袍男子当即警惕地将林宛莺护在身后,满心狐疑地质问道:“你所说的人呢?莫不是在耍我们?”此刻的古今则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人?不就在眼前么?”说话间缓缓扯动脸上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