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物低所值。
再往北走,就是皇宫了。
李荀月远远望去,宫墙高耸,朱红涂饰,绵延数里,宛若巨龙蟠踞。
向西拐去,路过尚书省、御史台、京兆尹等府衙,人烟渐渐少了,只有穿着官服的人们匆匆前行。
再往前,就是帽儿街。
在李荀月继承到的原主记忆里,帽儿街应该是京城的豪华地段,怎么如此……
萧条?
街道很宽,两侧有不少宽敞阔气的宅院,可凑近看,每个宅子都紧闭大门,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
“小伙子,找人哪?这里的人都搬走了!”
有货郎挑着扁担路过,见有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四处张望,便出言提醒。
李荀月“啊”了一声,吃惊道,“我叔父说是在这条街当差,也没说是哪儿,叫我一顿好找。”
货郎道,“这条街上也只有前面的谢府还有人咯!”
李荀月吃惊地捂住嘴巴,“其它宅都没人了吗?”
“那可不,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原本生意好着呢。可自从前面那处宅子搬进人之后,帽儿街住着的官员都陆陆续续搬走了……”
“如今这条街已经只剩下一处宅子还有人住了。”
当真是稀罕事儿,一个极品邻居竟然霍霍走了一条街的人。
不过想到是谢旻,倒也觉得正常。
李荀月花了十五文,从货郎手里买了根糖葫芦,又不经意地打听了两嘴,然后悠哉悠哉地溜达到了“极品邻居”的宅子。
外面都传,先帝和今上对谢旻宠爱有加,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脾气,也是两个权力之巅的舅舅给惯的。
李荀月一直觉得这话有水分,毕竟从诸多史料来看,皇室里谈亲情就像跟渣男谈真爱一样,纯粹是自作多情。弑父杀兄的大有人在,更别提什么甥舅之情了。
可看到这处宅子,她又觉得传言或许有几分真实。
谢府比她之前路过的府衙都要大,郁郁葱葱的树木从高耸的红墙内探出头来。
府宅之外,朱红大门巍然挺立。门上镶嵌着金边浮雕,图案繁复而威严。
门楣之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其上书有遒劲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