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来没有把叶千玄当“叶氏大郎”过,因为在母亲心中,只有一个儿子——叶浩墨!
“他区区一个贱籍缝尸匠,有什么资格和咱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唐晓慧冷声反问道。
这一刻,叶念惜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冷:“他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是母亲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啊!”
“对啊!所以我处置他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唐晓慧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接着说道:
“再说,他一个缝尸匠,终日与尸体为伍,千年人参本就无用,让他吃,他吃的明白吗!”
“母亲,您一口一个缝尸匠,可他不是为了养家,才甘愿入的贱籍吗?”叶念惜心中一片悲凉。
“为了养家?呵呵!他不过是为了攒钱更好做那夏若曦的舔狗才做的缝尸匠,与我们无关!”
“做缝尸匠这七年,他一共只给家里过二千两银子!”
“其余的都给夏若曦了!”
“我这里都是有账本的!”
唐晓慧讥讽的说道。
“母亲……你从未与父亲出过缝尸的活,看来对于缝尸匠的行当,了解并不深……”叶念惜心中已经是彻骨的寒意:
“父亲一直在剑气长城根下缝尸,因为风险较高,尸体较多,所以年收入可达二千两白银!”
“可千玄一直在京城内缝尸,因为风险较低,尸体较少,年收入顶多六百两白银。”
“也就是说,千玄七年所赚四千二百两白银,已经给了家里一半了!”
“再加上他会给夏若曦的一半,千玄只剩下了二百两白银,过活了七年……”
二百两白银,过活七年啊!
一年平均不到三十两白银!
在这物价奇高的东周京城,去酒楼吃顿饭都一两白银的支出下,叶千玄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清苦生活,过活这七年的啊!
“那他为什么不去剑气长城根下缝尸?为什么不努力赚更多的钱?说到底他就是不想诚心赡养我和浩墨!”
唐晓慧皱了皱眉说道。
“母亲,父亲就是在剑气长城根下缝尸,被妖魔所害的啊!”叶念惜苦笑道:“还有,您忘了吗?千玄曾经去剑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