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骑车走远后,晒谷场的不少人才开始热闹讨论起来。
“陈春红生的这女儿果然凶悍,刚刚在前面讲话的时候,那气势太厉害了,我当时都不敢说话!”
“是呀,之前其他妇联的同志都没有她这么凶,就连花主任也没她凶!”
“这不是一家得出一个,我家超生了孩子,我就怕她一不高兴就逮男人去结扎,刚刚我屎屙到一半都跑来了,就怕她看我男人不顺眼!”
大伙儿七嘴八舌着,结果发现大家想的都差不多。
难怪这次宣讲来的人仅次于过年杀猪领猪肉的时候呢!
“啊切!”
许如意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停下来拿手绢擤了擤鼻涕,而后她不由地又往后看了看,对下河村今天的配合依旧觉得怪怪的,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收好手绢,准备继续骑车往自家梁河村回去。
远远的她瞧见草堆里似乎躲藏着人。
“谁!”她警惕地呵斥,声音带着凶狠。
每个村子都有些不老实的二流子,在这种周围没人的情况欺负落单的女同志,尤其是外村或者女知青的案例可不是个例。
遇到这种有人躲藏暗处的情况,瞬间的气势很重要!
这样万一真的是不怀好意的二流子,对方也会权衡和犹豫。
“到底是谁!找揍是不是!”
许如意的声音更凶狠了,并且直接把自行车停好,从地上拿起一块大石头一副随时跟对方干架的架势。
草堆里忽然窜出一个女人。
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跟鸡窝头一样,窜出来就直接逃跑了,许如意都没来的及看清对方的脸。
“你谁啊?!想要干什么?!”许如意对着对方的背影大喊。
结果,对方跑的更快了。
许如意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眉头紧蹙,下河村除了亲妈一家之外,她跟其他村民没有任何交集。
刚刚那个难道是亲妈刘春红?
还是其他人?
这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她对刘春红真的不够熟悉。
在正常身材和身高下,她无法从背影分辨出陈春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