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也是牛油果过敏,别说吃了,就是碰到也得起疹子,是后来到了十五六岁才慢慢好的。
血缘真是很奇妙,把他和眼前小小的人儿就这么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他突然觉得很踏实,这种踏实是妈妈还在的时候,他感受过的踏实。
“我小时候也对牛油果过敏,不过大一点就好了。所以娇娇,等你长大了就能吃牛油果了。”
沈渺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简娇娇的脑袋,“怪不得这么娇气,原来像你爹,都是矫情怪。”
第二天一大早,沈渺特地早早起床,准备给简娇娇梳个公主头,谁知道小白眼狼碰都不让沈渺碰,非要简时序给她扎头发。
“你爸除了马尾巴,还会什么,听话,妈妈给你扎个公主辫,艾莎那样儿的。”
“我不要,我就要爸爸,我要穿爸爸买的裙子,背爸爸选的书包,吃爸爸做的早饭,让爸爸梳头。”
小白眼狼。
沈渺把梳子往简时序怀里一扔,“一会儿你送,我不去了。”
简娇娇扬起下巴,“哼,要爸爸去。”
简时序一边给简娇娇梳头,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娇娇的人,也是把娇娇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娇娇要爱护妈妈,保护妈妈,尊重妈妈。当然,娇娇也必须要爱爸爸。”
“那爸爸妈妈都会爱我吗?”
“嗯,爸爸妈妈最爱的就是你。当然,爸爸也最爱妈妈。”
沈渺在一边听着有点想笑。
才认识简时序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听到他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幼稚的话。
她想起第一次在纽约的小酒馆里见到简时序的场景。
独自一人,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杯威士忌。好看、性感,还很迷人。
“简时序。”
“嗯?”
“当年在纽约,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不会好心把人带回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