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残酷,更加惨烈。
“龟孙子们完蛋了。”老兵咧开沾满鲜血的牙齿,露出一丝凶狠而又带着决然的笑容,突然猛地站直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将盾牌狠狠砸向最近的窗棂。
刹那间,木屑纷飞,如雪花般飘散在空中。
三十名赤膊的辎重营力士正憋红了脸,青筋暴起,用绞盘吃力地拽动着炮车。
虎樽炮管上雕刻的饕餮纹,此刻沾满了脑浆与碎肉,显得格外狰狞恐怖,仿佛那饕餮正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一切生命。
陈三看见炮车挡板上密密麻麻插着十七八支箭矢,拖车的麻绳也早已被鲜血浸成了暗褐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惨烈。
匈奴人的牛角号突然变了调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
二十名身着重甲的战士,如凶神恶煞般奋力推开燃烧着的鹿砦,他们手中的狼牙棒上,铁刺挂着半截不知是谁的肠子,随着他们的动作晃荡着,仿佛是死亡的旗帜。
韩七手中的长刀早已砍出了无数缺口,宛如锯齿般参差不齐。
他毫不犹豫地反手夺过敌兵的骨朵锤,在砸碎第三个敌人头颅时,那头颅如西瓜般爆裂,脑浆四溢。
此时,他听见炮手长那如洪钟般的吼声盖过了整个战场的喧嚣:“霰弹装填!”
这吼声,仿佛是战斗的号角,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斗志。
虎樽炮口缓缓下压,辎重兵们迅速而又紧张地将铁砂、碎犁铧和棺材钉一股脑儿混着装进绸布药包。
陈三的耳膜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仿佛要被震裂,渗出血来。
他眼睁睁地看见冲在最前的匈奴兵突然脚步踉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原来是府军的钩镰枪手如神兵天降,
从两侧屋檐飞身跃下,十六柄锋利的镰刀同时如毒蛇般探出,精准地勾住敌人的胫甲。
那镰刀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气息。
“放!”随着这一声令下,整个天地仿佛在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如同千百只